夢實雜處 -月球表面-

 

於人狼家園的邂逅 的後續

 

10/9

全篇修改完成＋補上插圖

 

10/5

修改前半段（後半段還沒改完（躺

 

10/3

其實我還沒打完，

後面完全呈現劇本的狀態（拍額

果然寫小說神馬的對我來說超級困難...（轉手指

插圖也還沒畫～所以一定會修改的

（等我有腦子的時候（躺

 

＝＝＝＝＝本文＝＝＝＝＝

 

 

「…」

懷中的人偶從剛剛就安靜的異常，

黑王子很不自在的在人狼家園徘徊。

天空灰的讓人很陰鬱，

尤其是這種狀況…

 

「呵呵呵～」

懷中的人偶咯咯的笑出聲，

反而讓黑王子第一次！…覺得一切恢復正常。

“慘了…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…”

 

「古魯的臉好凝重喔～哈哈～眉間紋擠了好多層超有趣的～ˇ」

懷中的人偶嬉皮笑臉的戲弄言語，

做作的笑容，讓黑王子的怒氣值馬上衝到高點。

 

「閉嘴...」

擔心的情緒馬上煙飛雲散，

黑王子還後悔為什麼會擔心這傢伙？

 

「好了～在這停下來吧？」

雖然想再玩弄一下古魯瓦爾多，

但是太過於捉弄搭檔以後大概會被砍成兩半，

雖然求之不得～但是感覺很痛？

其實我也沒痛覺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很不想因為被砍而離開這世界，

應該說…被自己的搭檔砍成兩半實在太丟臉了，

所以我忍住逗弄他的情緒，示意黑王子停下腳步。

 

「多虧那個噁心的妙藥～只好現在來探測家園主人的去向囉？」

黑王子皺眉狠狠瞪我一眼，

但為了不讓我有機會岔開主題又找機會偷懶，

所以沈默不做聲，

我集中精神用耳去傾聽大氣的聲音，

而黑王子已經很習慣的穩穩抱住我那發出咯噠咯噠聲響的人偶軀體，

其實這很花精神…雖然有更輕鬆的方式，

例如使用卡片書啊～之類的，

但是那只是增加我工作的次數，

所以關於這點～我並沒有告訴古魯瓦爾多ˇ

 

 

「喂。」

平常不太會打擾我探索的黑王子突然出聲叫我。

 

「！…幹嘛？」

雖然不想回應…但在這種氣氛下直接無視好像又不太對，

 

「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？」

欸？慘了？該不會我偷懶的事情被看穿了吧？

 

「…什麼事？」

我有點心虛的抬頭，那對紫水晶的眼直直的盯著我。

 

「聖女之子的事情，聖女之子不只你一個嗎？」

（哎呦～好險…）我鬆了口氣，但馬上想捉弄他。

 

「呵呵～我以為你醒來前，聖女已經告訴你… 」

雖然我不太清楚聖女到底是怎麼和戰士的靈魂們接觸的，

但可以肯定，戰士在來到這世界時，

對於“遊戲規則”都有最初的認識。

但其實這“遊戲規則”本身就很曖昧，

“戰士們對遊戲規則的認識”更是曖昧。

 

「別岔開，我在問你話，聖女之子不只你一個嗎？這世界還有多少“聖女之子”？」

黑王子對於每次對話都要跑一次這種對應流程感到不耐煩，

以他過去記憶（天知道他還記得多少？）的經驗，

他不會允許別人和他這樣說話。

 

「哈哈哈哈～古魯你越著急，眉間皺紋就越多喔～」

不過現在這種狀況，我不允許他有那樣的特權，

因為對現在的他來說，我才是“構成”“他的世界”的“基礎”，

但是仗著自己的優勢而愚弄他人，

真有天神存在的話，我肯定被天打雷劈。

 

「你…！」

黑王子似乎要說什麼卻像噎住一樣硬生生把話吞回去，

但取而代之是那環抱我軀體的雙臂使了力氣。

 

「哎呦～你不能再弄壞我的身體囉～要不然以後連探索都不能探了。」

剛開始是壞掉雙足，

（這世界也不知道去哪修人偶）

再來是之前被笨蛋古魯不小心扯斷的手臂，

（雖然裝回去了但是怎麼動都不順，這世界大概也沒接骨師了… ）

現在要是再給他弄壞軀體，

我真的可以馬上和這世界與聖女說掰掰囉～

雖然我是求之不得，

但黑王子聽我這麼說之後馬上鬆手，

雖然那雙紫瞳還是狠狠的瞪著我。

 

「恩～你這麼瞪我也沒用啦？…雖然聖女沒告訴你，但是也不代表我就需要告訴你…啊～對了～這樣好了ˇ」

我帶頑皮又挑釁的語氣對著眼前氣在眉頭上的一國之君。

雖然沒有回答他的義務，但是現在不給他個段落，

以後肯定會沒完沒了的追問。

 

「反正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長～這麼早就把謎底全揭曉也挺無趣的…」

"這是個很長的遊戲喔～“我這麼對黑王子提醒。

賭上生存價值｀生存希望，由聖女主持的”遊戲“。

 

「這次…我只會回答你一個問題，而且！我只會回答我願意回答的部份ˇ」

黑王子的眼神越來越銳利，這其中多少還帶著麻煩的神色。

 

「所以要好好想你要問的問題喔ˇ」

我如此玩弄對方，卻還坐在此人的懷裡，

大概下一秒被捏爆都不會讓人意外，但是這人總是超乎我的意料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黑王子毫不思索的開口。

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
 

「…恩？」

我懷疑是這世界的陰雨讓我耳朵的機關生鏽了。

 

「我要知道你的名字。」

他重複一次問題，讓我確認自己的耳朵還不需要進場維修。

 

「…這樣好嗎？珍貴的問答機會喔ˇ」

我眼帶笑意的看著他，對於為什麼會想知道這答案的他感到一絲興趣。

 

「反正時間還長不是嗎？既然知道”聖女之子“是複數的話，就不適合當稱呼了，而且…你知道我的名字，我卻不知道你的，作為臣子不覺得太失禮了？」

結果根本的“規則認知”還是產生了錯誤，亦或是說…這是笨蛋古魯才會有的錯誤？

 

「…所以我說了根本就是你搞錯了～你才是我的僕人不是？」

這趟旅行下來，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要我這麼糾正他了。

 

「沒幹勁沒野心也想自稱為主人？哼…有意思。」

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“戰士”為一國之君是非常麻煩的事，

就算他沒有生前的記憶，但是零星的記憶碎片卻還是塑成了他生前的性格。

古魯瓦爾多的性格就是如此，是位天生的王者。

 

「反抗心強大的僕人雖然有上進心很不錯，但是也要記得分寸喔ˇ」

 

然而和古魯瓦爾多如此對抗的我也讓我自己感到意外，

“聖女之子”的性格究竟是如何生成的其實非常耐人尋味，

雖然已經明白是聖女所給予的“程式”，

但是“程式”的內容應該都是相仿的，

亦或是說，都只是輸入了很簡單的指令，

但是…我和偲薇塔之間，就已經出現如此迥異的差別，

不禁讓人懷疑…真的只有“程式”這麼簡單就可以解釋？

 

聖女…已經到達造物主的境界了嗎？

亦或是…人偶性格的生成，

是可有可無的過程？ 還是試料未及的意外？ 

或許...“聖女之子”已經不單單是“聖女”當初所想像那麼單純的存在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…」

黑王子思考了幾秒，然後露出詭異的笑容。

 

「ˇ？」

「…那麼，請教主人的尊姓大名？」

「…嘖…死纏爛打。」

我雖然知道這男人不會那麼輕易放棄，

但還是料不到他竟然來這招，

稱我為主人不是他拋棄了尊嚴，

因為那詭異的笑容反而滿溢著欲征服的野心。

 

「這問題應該列在你必須回答的部份內吧。」

（那是你的價值觀吧？）雖然我很想這樣吐槽，

腦子轉了一圈，我決定回答他的問題。

 

「對了一半，但另一半很可惜猜錯了。」

但是我不會給他答案。

 

「…我沒有能夠告訴你的名字。」

因為從一開始…我就不承認那是答案。

 

「就像你拘泥於”認定“一樣，”名字“也同樣擁有定著意義的能力，簡單來說，”語言“也擁有支配世界的某種力量，就是你稱”石頭“為”石頭“，而他的”形體“則會是”石頭“，而不會成為其他東西，也無法成為其他東西。」

 

所以我認為，只要我開始認定那是”答案“。

我就永遠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”答案“。

就因為如此孩子氣的想法，所以我… 

 

「…而”名字“也擁有同樣的力量，這就是為什麼…人類需要為自己定義名字。”古魯瓦爾多“…這名字可以說是你的一切啊。保有這名字…關於古魯瓦爾多的記憶，身分，流於這世界所有的”古魯瓦爾多的痕跡“就都會是你的。而我…自己捨棄了定著自己的名字。所以…我沒有能告訴你的名字。這就是你提問的答案。」

 

我讓一切都歸於渾沌。

 

「捨棄…」

 

「拋棄自己的一切，從我放棄聖女之子的任務那刻開始。」

但是仍然承認古魯瓦爾多稱呼我為”聖女之子“的這個矛盾，

一定是…我對於”偲薇塔“的留戀。

 

「所以…我，雖然是你口中的聖女之子，可是我自己捨棄了這個身分，所以我不再是聖女所承認的聖女之子，但我卻還保有了聖女所給予的力量，而你…依循著聖女的呼喚卻成為我的戰士。古魯瓦爾多，你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嗎？」

 

說得這麼饒舌，不太可能明白吧？

 

「…」

黑王子倒是非常冷靜，那發亮的紫瞳沒有從我身上移開過。

 

「呵呵呵～現在不明白也沒有關係，這旅途還長著呢…你想要的答案，一定就在這世界的盡頭。」

即使還無頭緒，還是會選擇前進吧？

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。

「你…有那個覺悟要去探索嗎？」

但是…這場遊戲是不同的，

應該說…從踏入開始，就不允許回頭。

但我還是想試著恐嚇他，即使知道他無所畏懼，

…而同樣把這問題丟給自己。

 

「…現在倒是一附”聖女之子“的嘴臉啊？」

黑王子沒辜負我的期望，淺淺的笑了。

還不忘了想借機酸我幾句。

 

「偶爾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也是不錯的呢ˇ撇除”引導者“的任務，”聖女之子“其實很多方面挺吃香的ˇ」

 

矛盾的關係。

 

”聖女之子“之所以特別，是因為身為”引導者“，

屏除了”引導者“的身分，”聖女之子“應該什麼都不是。

但能成為”引導者“的，也只有”聖女之子“，

不是”聖女之子“，任誰…都無法成為”引導者“。

 

 

「而你卻放棄成為”聖女之子“...」

「…」

但我依然成為了古魯瓦爾多的”引導者”... 

言下之意，是在問我”到底為何物“嗎？

 

 

「這樣的話，”定著“你的”名字“就由我來取。」

「啊？」

黑王子的腦袋不知道跳痛到哪，

在我完全跟不上的情況下爆出了一句令我張目結舌的話。

 

「恩…什麼樣的名字好記又順口...」

他開始喃喃自語。

 

「慢著！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？」

把我剛剛想到快破頭的腦細胞還給我啊！？

 

「你有什麼特別的喜好… 」

黑王子突然抬頭問了讓我不知怎麼反應的疑問句。

不行…再這樣下去好像不太對！

「聽我說話啊！下僕！」

我提起手刀狠狠的朝眼前這喃喃自語的怪人頭上劈下去。

 

 

 

「…幹嘛？」

一臉“幹嘛打斷我思考”的神情。

 

「…為什麼這個執著著要定著我的形體？」

應該說…就算給了我名字，對黑王子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，

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改變，今後的旅程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，

所以…我無法理解為什麼黑王子這麼執著的想要給我“名字”。

 

「為什麼…嗎？」

黑王子停止他的自言自語，直盯著人偶的玻璃眼珠。

 

（為什麼？...最簡單的理由，大概就是“明明是一起旅行的搭檔卻叫不出名字”這種滑稽的關係吧？）

（叫不出名字，總覺得就無法更進一步接近他，就算每天都把他抱在懷裡上山下海。）

（但是…比起這個理由，我有種感覺。這傢伙…這個聖女之子，和我是同類。）

（這種熟悉的既視感，或許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…所以我無法丟下他不管了。）

 

「…哼。」

（感覺不像我自己了… 但是…我自己又是什麼樣子呢？) 

 

「別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好像想通似的，快告訴我。」

平常的立場對調過來讓我很不是滋味。

只看見黑王子自己一付理解的表情讓我有被丟下的感覺。

 

「那你為什麼要排斥“定義”自己？」

我才不像你們人類需要區別，

聖女之子就是聖女之子，

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懂，明明只是聖女製造出來達成目的的棄子，

為什麼需要名字？

 

「… 我說過不回答多餘的問題。」

最近黑王子就像是抓到我思考的步調。

 

「那就到時候再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執著吧？」

開始跟我進行心理攻防戰。

 

「…嘖…是說叫聖女之子也行啊？雖然和我的意識相左，但是“聖女之子”也是我形體的稱呼之一。 」

 

黑王子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
「名字除了”定義形體“之外應該也要達到“區別”的功能吧？我可不想叫一聲聖女之子，然後街上會有一堆不認識的人偶一起回頭。」

 

「矮額！好噁心！！」

想像一群一模一樣的臉孔同時回頭的畫面，

雖然人偶不會起雞皮疙瘩，

但我還是覺得那是很噁心又詭異的場景。

 

「…你自己都要吐槽的話，就沒資格阻止我。」

黑王子輕嘆後直接坐在我旁邊，

繼續開啓他自言自語的取名字模式。

 

「欸！不行！我不要～～古魯瓦爾多取的名字一定好笑到我不想承認！」

「為什麼你會說的這麼肯定！？」

「因為是古魯笨蛋！」

「你這分明是對我的挑戰…有意思。」

黑王子的眼中閃爍著我非常不想見到的…微妙的光芒。

 

有個滿滿反抗心的下僕真是麻煩。

 

 

 

過了20分鐘------

「還沒好嗎？古魯笨蛋？」

我無聊的用尖石頭在地上畫了第三個正字。

 

「閉嘴！誰叫你一直拒絕的？」

那是我拒絕黑王子給予的名字的次數。

 

「誰叫你都給些威瑟拉斯啊～卡斯柏啊～沃爾克啊～我看起來這麼像男生也不要給我這種微妙意義的名字啊？」

「… 沒辦法啊！以前臣子抱來給我命名的都是男孩子啊？」

「給你這種sence命名的女孩子還能見人嗎！？」

我趕肯定給這取名白癡命名的貴族姑娘一定會吵的換名字。

 

「所以你沒看到我正在想嗎？還有！你別只是說我，你自己起的名字也沒好到哪去！查涅緹或是席雅菈什麼的這麼黑暗意義的名字！？」

「比起你取的好很多呢！如果不管名字的意義的話，至少聽起來比較像個能用的名字！」

「… 」黑王子現在被吐槽的很不是滋味，卻又無法反駁。

 

「還沒想到的話就別想了，看著你沈思的我超級無聊啦！」

雖然這麼說，但是腳已經壞掉無法行動的我沒有古魯瓦爾多抱著走的話，其實我哪都不能去。

 

「…好吧，那就叫你 ”米亞“。 這名字夠女性了吧？」

「… 」

我現在該怎麼形容我臉上的表情？

一定是用很厭惡的嘴臉看著眼前這個自大狂妄又自我中心的男人。

而且！他說完之後還臉不紅氣不喘，自以為起了個好名字？

 

「你這個…自以為是的下僕！」

我提起手指，用力的彈了他的額頭，而且總覺得彈一下不夠過癮，還連續一直彈。

「我還想說為什麼你的髪線這麼高！原來都是裝到腦子裡去了吧？滿腦子毛草的笨蛋！！」

「住手！你在幹麻你這笨蛋！？」

「我在幫你活化毛囊啊！看看多彈你幾下，腦子裡的毛草會不會少一點！！虧你還說得出這種名字？我什麼時候變成”你的“了！？」

「我早說過你是… ！」

「住口！古魯笨蛋！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承認！！」

（米亞的意思，”我的“... 這我打死都不可能用這名字！）

 

「…嘖，我好不容易想到的你又否決，你很難伺候耶？」

「閉嘴！誰叫你這麼沒神經的都起些不能用的名字！？」

我氣喘吁吁的面對眼前這面不改色的男人！氣死我了！！

 

「別取了！再怎麼取，都不會是我想要的。... 啊… 」

「…你想要的…名字？」

「…… 」

「你會捨棄“定義形體”是因為…」

「哇啊啊啊啊～～！！！囉唆～～～～～～～！」

我拉高分貝蓋過黑王子的聲音，

然後轉身用手塞住耳朵表示我不想再繼續這話題。

 

我想要的名字，偲薇塔。

已經不是我的名字，偲薇塔。

 

兩者…都是我不想承認的情感，

這叫我怎麼能向黑王子開口？

 

「你剛剛問我為什麼這麼執著在“定義形體”，是因為我覺得你和我一樣。」

他搭住我的肩把我反轉，接著把塞住耳朵的雙手卸下。

 

「… 」

「你和我…應該說…在記憶中的我，我們都在追求不在是自己的東西。」

黑王子用他厚實的手握住…我那細小，沒有溫度的人偶手掌。

 

「但是…或許我們追求的東西，明明就已經在身邊也說不定，裘蒂。」

「… ！」

「裘蒂… 是種引導…是種光明…是東方的一種咒語。」

黑王子自身就像在祈禱似的，

扶住我的手，閉上眼輕輕的訴訟著。

 

   

 

「但是我不會成為“聖女之子”... 我不會引領你…前往現世。」

我垂下眼，細小｀冷淡｀但是清楚的…回答黑王子。

 

 

「那你，就成為另外一種引導者吧。… 引領你自己。」

 

 

「哼… 果然是自以為是的笨蛋下僕。」

（要引導我自己…）

我看著自己的掌心…從細弱的指尖…

彷彿看箭一絲絲纖細的線，

而那線的前端，是你吧？聖女？

 

 

 

「…但是，也不是說毫無幹勁呢。 」

我輕輕的微笑。

（我不太懂…為什麼人們要稱呼你“黑王子”，但是…此時此刻的現在，你卻成為了一道光。）

 

 

 

＝＝＝＝＝待續？＝＝＝＝＝